【最爱资阳】那一缕桂花香

还是可以 · 发表于 2021-11-17 17:25:02

一年又到秋，那一缕熟悉的桂花香如约而至。
那香，飘逸着，妖娆着，如精灵般扑入心，扑入怀，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。那香，如水墨丹青一般韵味悠长，撩人心魂。开在枝头，甘洌般涤荡心灵，开在心里，便成一生的牵念。
学校那片桂花林，想必已是繁花满枝，清香四溢了吧？那群可爱的孩子，那些曾经的过往，那些简单的我们，伴着桂花的香味儿连蹦带跳着一起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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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芸坐在教室右侧靠窗第三排，一撂凌乱的刘海儿下垂，马尾松散。看得出，不到8岁的她早就开始自己梳头了，和班里其他留守孩子一样，妈妈外出打工，爸爸在家照顾上学的芸芸，两爷子相依的小日子也算安稳。
五分钟前，就在五分钟前，我接到了芸芸爸爸意外去世的消息。惊愕良久，不忍直视正在专心做作业的芸芸，一阵酸楚涌上心头。眼前的她仿佛一下子成了曾经的自己，也是这样的早晨，也是在课堂上，也是不到8岁，我被亲戚领回家，看到了被黑白相间的布包裹的妈妈被移进棺材，我木讷地望着失声痛哭的哥哥姐姐们，没有哭。
目送芸芸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校外那片桂花林，泪水开始决堤。原以为，时间会冲淡一切，对亲人的怀念会永远沉积在内心深处，但在这一刻，思念却如春天野草般疯长。
扬手是春，落手便是秋，离开讲台已是匆匆数年。回望自己22年的执教经历，那些单纯又琐碎的日子，拼凑起时光和我们，填满整个已经逝去的青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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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，我像往常一样到教室里上早课，却意外发现讲桌上放着一堆新鲜的蔬菜。看到我诧异的神情，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嚷开了。
“是康康的妈妈拿来的…….”。
“是他们自家种的…….”。
“说要谢谢老师…….”。
康康！？他妈妈不是有间歇性精神病吗？我更加疑惑了。
康康妈妈是七星村有名的疯女子，时而清醒时而疯癫，整天蓬头垢面，见人就傻笑。肢体残疾康康爸爸老来得子，一家三口靠低保金过日子。
平日里，我时常会给这个不幸的孩子多了几分“关照”——偶尔将新铅笔塞进他的书包，亦或在课间悄悄给他几包小零食。换季时偶尔给他买几件衣服，亦或在作业本上加上几句暖心的批语。
看着那些还带着露珠的蔬菜，教师特有的职业幸福感涌上心头，“赠人玫瑰，手留余香”的快乐油然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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